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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春光乍泄 | 黎耀辉X何宝荣】幻觉

//Inspired by 摄氏零度·春光再现 

//文中的“你”是黎耀辉

//有点碎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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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都是陌生的。阳光的温度,风的气味,树叶的颜色,心跳的频率,都是陌生的。午夜的啤酒沁凉叫人清醒,正午的树影斑驳催人入睡。一切都是颠倒的。你坐在随风微动的小船里,望着水中暗色的天际。

 

为什么非要发生在这里不可?纵是你表情夸张,眼中满是疑惑,纵使你用五十种,一百种语言来问,也不过收到化开在空气中的轻笑。谁知道呢。

你时而疯狂,要在掌心刻下年月,不放过任何你从未接受却早已习惯的痛苦,不过你懂得克制,把这不甘一饮而尽。

也许你早已料到结局,结局无非是两种,要么如忍痛划损手腕那样简单干脆,要么离开这里,一笑了之。

可你却忘了开始。

 

故事有数不清个开场。

 

“你好,我是黎耀辉。”他面无表情,伸出手来,商业谈判似的要跟你握手。

不对。

他应该没有伸手,而是把手抱在胸前,那时拒绝的姿态。

也不对。

曝光度调低一点,暗处颜色调青一点,有点冷的感觉。

打在人脸上的光却偏暖调。

“你好,我是黎耀辉。”他嘴角上扬微笑,眼神懒倦。

这次应该是对的。

“不,你不是黎耀辉,你是何宝荣,我是黎耀辉。”你说。不过你忘了是何时说的。从此以后,你便叫做黎耀辉,他便叫做何宝荣了。你对这件事习惯得很快,他也是。

后来,你回访旧居,手指感受着与当时并无不同的墙上的纹路,和那微微浸润的潮湿感。

租屋换了主人,你问她,何宝荣呢。

“他不是死了吗。”对方回答。

你如临大敌,然后被某种极力的抗拒击退。

谁死了?

他死了。没错,何宝荣,死了。

这下你才反应过来,不是你回去的租屋,而是他。你早已在某天匆忙撒手人寰。

 

不过这样太过决绝。还是一开始不要做何宝荣比较好。

 

或许事情要稍稍复杂一点。

你原本是来这个地方寻找你父亲的情人的,不是吗?

这次你更加自私自我,更加迷失,只是想从他身上汲取一些你想知道的,带着酒精,梦和仇恨的绮丽。

你在无人的地下隧道里行走,酒瓶划过瓷砖墙拖出懒怠的尖啸。

“我是何宝荣。”他说。

你不想知道他是谁,只想问,为什么。可惜他不是问题的答案。

也许因为你太醉了,你只记得他的背影,还有被风吹得鼓起的窗帘。风是温暖潮湿的。

没有什么言语,只消看着钟表,滴答滴答。下一秒你会清醒。

 

这一次你是旁观者,台上灯光很亮。

剧院破旧,弥漫着陈腐的木质气味。台下似乎坐满了人,喧嚣混沌,你转头去看,画面中的光点拉伸开如星轨。那些人说着古怪的语言,和噪点一起揉进了视线。

你睁大眼望着台上的人,他们长得相像,其中一个身披貂裘,浓妆卷发,他好艳丽。

你见过他,你心想。

一定是在夜晚时分熙熙攘攘的街道。旁人望着你如异类,你再他们带着敌意的目光中行走。你够醉,但不够狂。紫色的街道是迷幻,灰色的街道是冷静,你与迷幻或冷静的人们对视,擦肩而过,然后你看见他。

他行色匆匆,虽然正值夏日,却将自己包裹得严实。他不喜光,即便是夜晚零星的灯火。

于是你放走了他。

 

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较为平凡的初始,那个记忆中最为模糊的部分。你说这更像是你的愿景,但这也最接近事实。

“我是何宝荣。”

“我是黎耀辉。”

无所谓了。

草草开始,就草草结束,最好是在一个可以断掉后续的地方,把不堪和梦都留下。他不要执念得太过分,你也不要投入得太深。

最后,相处愉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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